“只要站在风口,猪也能飞起来”。相信这应该是过去十年间里最拉风走酷的名言之一了。避开热闹,你将此言输入网络的任何一个搜索引擎,在百余万条的关键词信息中,却不能发现一则资讯反思如下的问题:
杂家搜到一则思路相近的解析。题目是:《站在风口,能飞起来的,也就只有猪》。
这是一篇对《沸腾十五年》一书的评论。作者从万千奔走相告的人群中跳出来,结合当下簇拥“风口说与猪说”的现状提出了一个直白犀利的试问:“在这似乎屌丝当道的年代,在这号称「得屌丝者得天下」的互联网中,让我们各草根们获得了一股盲目的优越感。以为这就是屌丝当道的领域……”殊不知许多“低调的IT大佬们,竟然各个都出身非同一般”!
——搜狐创始人张朝阳:17岁便考上清华大学,而后在麻省理工学院物理学博士毕业。
——迅雷联合创始人邹胜龙:为美国杜克大学计算机硕士。其父亲是深圳乃至全国著名的发明家。
——奇虎创始人360周鸿祎:西安交通大学研究生。在研究生期间就开过两所公司。成功组织开发中国第一款拥有自主版权的互联网软件:——方正飞扬电子邮件系统。
除此之外,那些我们能念出名字的如:马化腾、李彦宏、丁磊、李国庆、雷军、陈天桥、史玉柱等等一系列大佬……毋庸置疑,这些人不仅是发现“风口”的人,也是造“风”的人。
列出等等“出身非同一般”的IT大佬,作者想说的是:这些发现“风口”并制造“风”的人没有一个是屌丝。相对之下的屌丝是什么?——扎堆起哄企图浑水摸鱼的菜鸟。而现实中,这句关于“风口说与猪说”的格言所带来的各种幻觉效应,却成为了时下许多游戏网销生意的屌丝们无敌天下的标签。
《沸腾十五年》出版于2009年。它记载了自1995年1月起,当中国在开通了北京、上海两个接入Internet的节点的同时,也从此开启了中国互联网商业的元年。在此之后的15年间,中国互联网产业诞生了近40家海外上市公司,其中超过15家公司达到过10亿美元市值的高位。在一浪又一浪的产业变革中,既冲击着从业者的内心,也冲刷出一幕幕的创业悲喜剧。“这是一本能让你知道「你还不是那只猪」的一本好书”。
文章作者Jaskey
从作者Jaskey对《沸腾十五年》评论的观点中不难看出另一个难以回避的生态现实:互联网和屌丝仿佛是与生俱来的孪生体。发现“风口”的人与幻想追追风就能飞起来的人相伴相生,印证了任何一个新生事物出现后必然衍生的生态现象。就像有水的地方必然会出现浮游生物一样。1995年至今20年的时间里,“猪”的数量未见增长多少,屌丝的群体却呈几何倍数地爆发。这种现象无疑考验着投身网络市场的经营者们需要具备怎样的慧眼。
混迹于互联网中的屌丝们最突出的共性就是:他们个个都努力把自己装扮成(甚至幻觉成)那只随时都要飞起来的“猪”。至于风口在哪里,风从哪里来?是哪些人发现了风口或制造了来风,不是他们要探究的。他们只知道有“风”来了就去追。杂家在近期与某公司市场团队讨论“渠道建设”的专题会议期间,发现一桩有趣的花絮:
该公司高管刚换了一款新的4G手机。休会间隙摆弄摆弄发现有些功能玩不转,便随手交给了跟随的小青年助理。后者三下五除二就搞通畅了。神情里难掩沾沾自喜的美意。其中不乏“他们落伍了”的潜台词。殊不知,他的公司高管正在思考和设计《微时代的渠道建设与客商合作体系重构》。这件不经意间捕捉到的花絮,让杂家对Jaskey先生关于互联网商业时代与屌丝群体的关系,深有共鸣。
如何理解“风口说”?
在杂家职业经理人的最后一站:——赴本土G8某企业上岗工作的第一天,发现早会要唱企业歌。唱歌还要做手语舞。新鲜。端东家的碗就要服人家的管。就跟着学唱学着比划。但心下是清楚的:唱一唱,比划比划,都是小事。如果唱一唱比划比划能把企业生意做上去,不失为是值得学习的新生事物。长话短说,随着工作的深度介入,不出所料,唱歌和手语舞与企业的经营管理具有相辅相成的表现关系,逐渐显现其意。
几年后,整个行业里唱歌和手语舞就遍地开花了。由厂商波及到经销商,再传播到零售商。及至行业活动中的各类展会,招商会、论坛峰会等等,全部鱼贯而出。成为了化妆品行业内商业活动不可或缺的项目流程。专家们将此定义为四个字:营销模式。当然,既然是模式,就不是仅限于一招一式的表演。类如制造商企业的“营销例会”、三方协议、商家押金,销售培训等等一系列具体的行为措施,都是新时期前20年间所不曾出现的。
模式不稀奇,关键是要达到什么目的。做生意的企业搞模式的目的显然是图经营增长。没有增长的模式无疑是假把式。转眼人家跻身G8阵营了,证明了模式的作用。无须赘言,率先发明此类“营销模式”的企业,就是发现“风口”的人。也是制造来风的人。因此在产业领域内说“风口”至少有两项指标是甄别标准:一是业绩增长;二是普遍应用。套用杂家的创新名言:我玩过的,别人都没玩过;我玩过的,别人都在跟着玩。
无疑,那些随后跟进学习模仿的人自然是追风大军中的一员。
学习和模仿是一种积极的行动态度。是无可厚非的。但学习与学习,模仿与模仿之间却是有本质区别的。
雷军“小米手机”出现伊始,遭遇了铺天盖地的“抄袭模仿”口水。但是很少有人发现,偌大一个中国,攻读计算机专业的学子们成千上万,而能研发制作出“小米手机”的只有雷军一人。很少有人发现,同样是攻读计算机专业,只用两年时间就完成了四年计算机学业的读书郎决然凤毛麟角。同出一门的学子们处心积虑地写加密软件、杀毒软件、财务软件、CAD软件、出版《DOS系统编程》的又有几人?当雷军挖空心思地去解密各种各样软件、做电路板设计、焊接电路板小工具、甚至去干黑客的勾当时,屌丝们在做什么?
靠在网上搬运段子起哄架秧子的屌丝们,也会人云亦云地吆喝:“机会总是给认真执着的人……”。切问:你认真,你执着么?
其实钻营于“学习和模仿”的屌丝们并非是当下的产物。回望雷军创业的年代,下载一套类如ERP系统或其他什么系统的软件,然后做些改头换面就去给企业“上系统”、“上课”、研讨会上云山雾罩地挣口水钱的“专家”比比皆是。这些名片上印着N多个自封的头衔、挂着“擦边球”的院校学历学位的“专家”们所贩卖的系统“课程”,绝少有是自己写出来的。类似吃“专家”饭的后者,就读书专业而言,他们是不是都是外行?不是。他们懂不懂系统的功能?大多懂的。能不能自己下功夫研发一套新的系统?——打住!在关上门啃方便面写程序和四处站台混吃混喝之间,两类人就像两粒黄豆绿豆一样区别开来了。
于是在同一时代里,奔向探寻“风口”征途的人常常为极少数,而涌向屌丝的路途一贯如蚁如雾。这便是“风口说和猪说”相伴相生的“生态”现实。
杂家以为,雷军的“风口说”并非是指某个具体行业领域的市场机会。而是泛指当人类社会进入到一个全新(IT)时代后,新的时代(IT领域)是可以出现无穷表现形式的产品可供这个时代开发应用的。小米手机不过是这种应用的具体表现而已。就像化妆品行业里的零售连锁企业成千上万,唯有LOTIONSPA与众不同。同样是化妆品零售店,店面相同,连锁相同,产品、产业和品牌独树一帜。生意模式独辟蹊径。这就是发现不同“风口”的人。在这个存在众多“风口”的时代,能不能意识到“风口”的本质涵义,不是屌丝们能企及的。
由此说,雷军的“风口说”决然不是屌丝们所认为的浑水摸鱼的机会注脚。
那么,如何理解“猪说”?
正是介于时代与“风口”的悟性意识关系,杂家以为雷军的“猪说”应有另番解读。
如果把它转换成另一句俗话,那就是:“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
名人在成为名人之前,首先是人。是普通人。有的甚至是苦逼的普通人。故而成了名人之后的普通人放出来的话,多少隐含着由普通人变化为名人过程中所经历的世态滋味和艰辛执着(最语惊四座的是马云)。站在时代与“风口”意识的层面去体味雷军的这句“风口说和猪说”,建议应借用一点文学化的形象思维:它可能蕴含有回首当年的许多故事:回味那些曾对他的不屑、不信、不服气甚至使绊子的竞争者们:——现在是看底牌的时候了。胜利者的叫板和自我欣赏的释怀集结成了一句话:
——在这样一个机会和机遇俯首拾遗的历史年代,在这个“风口”遍布英雄辈出的大时代里,连猪都能飞起来啊!你在哪里?!
有学者说,出类拔萃的商业家大多是有些文学情怀的商业精英。这话俺信。文学的两个重要特征一是言志二是浪漫。缺乏志气+浪漫的生意人,很难想象他的企业状态和未来氛围。于是杂家也常与青年先进们胡喷老朽的愚见:
如果你是个低端蓝领,你服务的企业不是行业内顶尖的企业,你要寻找更好的风口在哪里;
如果你是高端职业经理人,你服务的企业没有因你的努力而进军到业内顶尖企业的阵营里,你要寻找你的风口在哪里;
如果你是商家老板,你的商业王国在同一地区市场中,没有进军前排的位置,你要寻找你的风口在哪里;
如果你是厂家老板,你的企业没有跻身行业一线品牌的队伍中,你要寻找你的风口在哪里;
如果你认为你是营销智库,你服务的企业和品牌案例没有创造出业内顶尖的业绩,你要寻找你的风口在哪里。
仕为青年,青春短暂。青年无作为,此生惟后悔。起哄架秧子永远不是自己的东西。人生价值这东东,往大了说是被社会认可的;往小了说是被同行同业认可的。如果你过去干过的所有角色都没有留下你的同行同业者认可的记录,你就要寻找你的风口在哪里。否则,你的任何装腔作势不过是一眼即能洞穿的假装高潮而已。
你只是一个屌丝。别的啥也不是。
要知道,雷军“猪说”的核心定义在于揭示猪的属性:——猪的进取心只有表现在抢食的一瞬间,除此之外,从来都是无怨无悔自我满足地认命。
“风口”是无限存在的吗?
这使俺想到了另一个说法:窗口。或天窗。二者大意多是形容机会或机遇。官场情场生意场,窗口和“风口”都不可能是无限存在的。机会稍纵即逝,时光不会重来。新的风口会取代旧的风口,世界在新旧交替中进步是不可逆转的社会发展规律。然而这些常识在屌丝们那里也常常会被驴唇不对马嘴地曲解了。正如上述《4G手机与上级高管的故事》。
分享一件八年前的案例:
当年被业内商家认同的厂家版《三方协议》,核心在于厂家承诺维护市场秩序和保护商家利益。窜货必查,查实必罚(新上的EAP系统依据产品条形码可让所有窜货来源一目了然)。华东淮北地区某代理商“窜货”被擒,依规罚款十数万。商家哭得背过气去。怀疑是辖区内有做网店的店家所为(当时几乎没有一家代理商运用网络远程管理系统)。代理商当时连网店都不会开,更不知网上窜货如何监管,因此也就无法控制。这样的重罚,罚得冤,
事实上的冤情不在辖区内店家做网店。当下的厂家也没有运用网络远程和全程管理系统。厂家本身不能证明该部分被查出的窜货是不是商家已退换回厂家的部分货品中的产品。当下厂家的ERP系统仅限于记录出货条码而不记录退换货的产品条码。后者在系统里没有设置。统一做为返工产品处理。返工处理后对外观完好的产品容器重新使用,但条码未变(没有清除旧条码再重新丝印或喷印新条码。也不可能重新印制,成本太高)。于是产品新的去向就有再次出现条码的可能。但是新去向的退换货产品条码还记录在首发地区商家的档案里。如此一来就会存在厂商双方都有窜货的可能。显然这里就存在有待进一步甄别查实的空间。长话短说,对既是运动员又是裁判员的厂方而言,话语权肯定是不对等的。一方嘴大一方嘴小。冤者哭死无益。
处理此事让杂家感到异常的拧巴。拧巴到心痛和失眠。
但是罚款的刀还是要砍下去的(职业经理人必须“职业化”)。客观而论,案例中的“冤情”不能完全被认为是一方对一方的不公平。而是新时期的中国民营企业在“成长性”的发展过程中需要“集体补钙”的历史现实(事实上此类营销管理的软件系统在之后的两三年之间就完成了)。但是发生在那一特定的历史环境中特定的厂商合作关系的故事,极少能出现神来之笔的意外结局。即便你能意识到应该有系统的措施可以系统性地化解,但是将思路落实为现实还有一个相当的过程。远水解不了近渴。
但是作为职业经理人你有责任去思考和解决这种矛盾。否则你就是与传声筒无异的水货。即便是八年前也无需远瞻:——商家做网销将是不可逆转的市场趋势。更现实的是:原来被认为具有“公平性”的《三方协议》机制在网购市场出现后,逐渐将形同虚设已迫在眼前。这个问题总会有人、有企业来解决。谁率先解决了这个已经预见到的卡扣,谁就会发现新的“风口”。企业竞争力不能是一句空话,它要体现在具体的运营系统中。于是《TDT终端商务联盟网络销售系统》(以下简称“TDT系统”)就是在这个案例故事发生后的背景下产生了思路雏形。
TDT系统在当时致力于解决三个现实的问题。
一、如何构建新的客商合作体系
二、如何在构建客商合作新体系的基础上,为客户开创新的增长点;
三、如何从系统化的机制上消弭经营合作矛盾,构建双方增长的新机制。
“TDT系统”(与当下上海排名前十的网络公司合作)初步写成之时,中国的网络产业园里还没有O2O那么一说。2010年正式完成初级系统框架后,随即在华东和广东两地多家本土一二线企业里做了首次推介。业内媒体专文刊发了《主编专访》:《网络购物能否作为一个渠道导入企业的销售系统?》http://blog.sina.com.cn/s/blog_5014f09d0100naqw.html
这就是“风口与窗口”的关系。
它给我们的启示是:任何创新,都要因时应势。跑过了产业现实的前面,无人喝彩;落在市场现状的后面,拾人牙慧。无论你的创新成果怎样的先进,与产业发展的步伐脱钩,都会失之交背错失良机。五年过后的今天,当O2O已经遍地开花时,问及当时“TDT系统”研发团队的主创工程师:“眼下的(为制造商量身定做的)O2O与TDT相比如何”?对方的回复俩字:“呵呵”。
换言之:所有不合时宜错失良机的创新成果,也只能“呵呵”了。
人生和事业的窗口期当然不是无限的。有道是光阴荏苒白驹过隙。18岁时有幸知晓这段名言让自己神圣滴走路都像样板戏:“生命属于人只有一次……当他回首往事时,不会因为虚度年华而悔恨……”48岁时,你的子女就会判断出他的父亲是一个有料的男人还是一个只会起哄架秧子的混混。
客观而论,这个世界上不可能人人都是创新的精英。少数精英和多数庶民是社会人群结构的常态。由此常见的人生观大多也就有两种:一是以不断地追求超越别人也超越自我为目标,执着跨越难以跨越的巅峰;二是不断期待超越者出现,以渴望搭乘又一次“借船出海”的机会。不同之处在于,前者是以创造和创新为快感;后者则是自认能力不足求个安分守己。唯有第三种被地球人称之为屌丝的常常令人不置可否。
处心积虑地把自己装扮成(甚至幻觉成)随时都要飞起来的“猪”,实则却是文不明哲史,武不能舍义的混家子。正如歌里唱的:“东张西望,一无所长;纠结现实,虚构远方”。唯有发现哪儿起哄架秧子的去处,才难得有喊两嗓子耍宝的机会。犹如鲁迅笔下将筷子插在头上佯装“革命党”的阿Q,同样也会在街上高唱“锵锵锵,我手持钢鞭将你打……”。
天窗一说,源于玄学。即有天资和悟性之意。老子谓之“众妙之门”。能看见天窗的皆非一般俗人。天窗需要天眼去看。能“开”天眼者必是天资聪慧的。做了父母的都听说过一个说法:开窍。因此也有将孩子开窍比作“开天窗”的。相信这世上所有为人父母的都希望自己的孩子早早开窍。或许是代沟的缘故,杂家常常为屌丝一族隐忧:整日拿着无知当无畏地混江湖,不论是风口还是窗口你何时能捕捉到与之为伍机会呢?这不着四六胡海乱混的日子何时是个头,你何时能开窍呢?
八卦一下:谁家的父母看了孩子在外胡混不忧心哦!
由此做个共勉:幻觉只能聊以自慰。回到现实你会发现:——你还不是那头“猪”。
一起努力吧,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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